纪越

杂食猫

【reg/ron骨科年上】We Are One2


在我搬进来的第二个月里,Ron的情况逐渐好转。我不清楚药物从中起了多大作用,不清楚什么时候才可以让他摆脱药物,但至少现在正向着好的方向发展。


两个月过后,笼罩在他身上的那团迷雾终于消散了,我从他逐渐坚定的眼神中得知,我的好搭档又回来了。


Ron不再做噩梦,夜里睡得很安稳,我仰躺在他身侧,时常悄悄转过头看他,近在咫尺的呼吸声平缓有力,我为这种平常的安稳感到安心。白天交谈时,他不再那么容易走神,也不会再说些无意义的话——Ron在逐渐找回他自己的逻辑。


继续整日守在这里没有什么实际意义,我相信我的兄弟可以靠自己克服接下来的困难。再者,公司那边已经离开够久的了,再这样下去会引出一大堆的麻烦,节外生枝显然是不明智的选择。我会离开这里,但是为了Ron着想,他得留在这。至少要等到他的情况更稳定一些。


我叫来了Frank,向他交代了一些事情,诸如看着Ron把药吃下去、每天送些城区的甜品过来。Frank是个听话的小子,这件事交给他办我很放心。


我在走之前再三保证会经常过来看他,顺带着叮嘱了些其他的事,我的兄弟向来无条件地信任我,无论是重要的事情还是鸡毛蒜皮的小事。我们是一体的,对方的一切我们都无比熟悉。


我在说话的时候,他只是安静地看着我,我认为他是在默默评估着我的话,就像过去一样。是的,他现在看起来和以前没什么两样。


“Ronnie, tell me you got it.”


我停下来询问,确保他刚刚有把我的话认真记进脑子。


“Well……you promise?”


“Yes, I promise.……Ok,I gotta go.”


我重新回到了喧哗的中心,将之前搁置的事情一一捡起。西区新弄到手的俱乐部会是我未来的重点关注对象。所谓西区也不过如此,力量和金钱一样是绅士小姐们的最爱,只要带着手提箱敲门,他们保管敞开大门迎接。


伦敦的夜晚总是暗藏玄机。贵族老爷们受邀来此消遣,公子哥们在俱乐部里练习交友,名流小姐们也愿意凑过来攀谈。我也邀请了些东区的拳手和恶棍,他们几乎是赌博的代名词,我十分乐意借此大赚一笔。


我为这个俱乐部砸进了相当可观的数目,酒水都是罕见的货色,台上的表演者各个红极一时,就连侍者都要接受严格的训练,没人敢在克莱兄弟的地盘闹事。如果你不幸喝醉了该死的酒,那就睁大你可悲的眼睛,看看俱乐部门口站着的Big Charlie,如果不想亲吻他的拳头,你最好管住长在你身上的东西。


这俱乐部会是我打通东西区的关键。游走于大厅内的人群间,我热情的同一个个家伙们寒暄交谈,爽口的香槟酒是我的好助手,帮我撬开一张张原本密不透风的嘴。东区已是囊中之物,西区的网络也将建成。


克雷会是整个伦敦的王。



在我遇见一位优雅的女士后,我的生活里又多了种乐趣。


Frances,她是Frank的妹妹。听她哥哥说,她正要去皮特曼大学念书。知识分子,美丽而优雅,周身环绕着与我们这类人截然不同的纯洁气息,我几乎是瞬间对她着了迷——谁也说不清那种感觉,是喜欢或是爱吗,我不清楚到底如何定义,我只知道现在的我,迫切地想要得到她。


相对而坐,她问我为什么要混黑帮,而我只回答说,“我是个企业家”。瞧,只用了一点小小的技巧,我就得到了她。嘘,这不需要质疑,我没有说谎,我的确是个企业家,这家俱乐部就是我“公司”的一部分。


约会的感觉不错,看来我已经得到了这位女士的青睐和赞许。我打算带她去Ron那里瞧一瞧。无论如何,她得认识下我的Ronnie.


我把她带到森林里的小屋前,大声招呼着的把我的兄弟出来,声音里不免雀跃。


“Hey Ronnie,come on out , you’ve got visitors, mate. ”


Ron从小屋子里走了出来,给予了弗朗西斯应得的热情迎接。事实上这样的场面也是头一次出现,我有意让他们俩互相认识一下,于是借口钻到屋子里为自己找了瓶啤酒。


这个改造过的屋子太小了,我靠在门旁,轻易能听见他们的交谈。


“你一定会说他的脸很英俊,而我的脸就像大猩猩的屁股那样,好吧,我已经习惯了。”

“我是个同性恋,Frances...well,我是施与方,不是承受方。这是有区别的,我不是死基佬。”


正捏着酒瓶往里嘴里灌的动作一顿,已咽下过半的酒水忽然变了味道,皱着眉头一口气将整瓶都灌下去,把酒瓶轻轻摆回桌上,只发出了轻微的脆响。


我们从出生那天起就在一起,对彼此都过于熟悉。Ron早就在父母面前承认自己是个同性恋了,他从来都表现得毫不在乎,愿意向任何人坦露自己的性向,绝不肯被莫须有的套子束缚,我常常觉得他就该是蓝天下的鹰,无拘无束,放纵不羁。


然而,这只是过去的念头。如今,我像是从未仔细认识过我的兄弟,现在的他更像是长出了一身的尖刺,用威武的外壳来掩盖早已受创的内心,只要有人胆敢冒犯侵入,他就会毫不犹豫地用武装将对方粉碎。


————


“I’m a homosexual, not a faggot.”he said.


我的Ronnie,无比敏感,无比脆弱。我该拿你怎么办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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